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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张雨洋 仙 剑 奇 侠 传
诗曰:
翩翩潇洒美少年,
灵岛求药结仙缘。
千里崎岖不辞苦,
仗剑江湖为红颜。
仙灵岛上别洞天,
池中孤莲伴月眠。
一朝风雨落水面,
愿君拾得惜相怜。
刁蛮少女贵千金,
比武招亲动芳心。
盼能与君长相依,
结伴江湖侠侣情。
如花苗女鬼灵精,
喜逢君子初尝情。
落花有意结连理,
伴月愿做一颗星。
第 一 回
逍遥村少年逢险
仙灵岛神仙求药
话说苍天之下芸芸众生,不可具表。南宋年间,东京上下,广出侠士。有少年李姓,双字逍遥者,家住苏州以南逍遥村。年方十九,父母早亡,与婶相依,以客栈为生。
一日,有三客投宿。李婶忙来迎接,但见三人:一个面如青石,两个脸似灰土。面如青石者,却像拿伞天王擎着铁伞;脸似灰土人,有如哼哈二将各执刀剑。三人进得门来,那为首的汉子便道:“店家可有空房?”李婶见三人巾布裹头,长衫缠身,一般苗人打扮。一面应道:“三位客官快请,楼上不是两间上房吗。”一面叫逍遥快来招呼。逍遥引着三人到楼上房前,那为首的汉子道:“小二,这些银子与你。吾三人有要事商议,不唤汝勿来聒扰。”逍遥口称“是,是”。前后打理一番,安排三人住下。忽听楼下婶子呼喊,但见一醉汉卧于店门前,却是道人打扮,手中举着酒葫芦,满口胡言乱语,只要酒喝。李婶道:“勿任此人搅扰,快打发他去。”便回厨房。逍遥抬眼看时,但见那道人:卧蚕眉,丹凤眼;顶戴纶巾,手捻美髯;眼目迷离中,嘴角哭笑间;酒染重枣于面,涎落青污于衣。道:“敢问道家往何处云游?此处店家不赊酒。”那道人也不搭话,只是不走。正没奈何处,忽听婶子喊叫:“逍遥,将酒菜与楼上三位客官。”逍遥便舍了道人,端了酒菜上楼。那为首的苗人道声不饥,教送到手下房中。两手下又嫌酒淡,只留了饭菜。逍遥藏了桂花酒,心里道:何不胡乱打发那醉道人走。道人见有人来,更依依呀呀讨酒。逍遥将酒递与他,道人一饮而尽。逍遥正待发作,道人曰:“好酒!小兄弟,来日可于‘十里坡’会面,吾当授汝剑法,以为酒偿。”言罢拂袖而去。逍遥方欲问时,听得婶子喊道:“逍遥,去市上买些鱼虾来。”逍遥不敢怠慢,只奔集市来。
不晌到得市上,逍遥便寻李四问。这李四本是渔人,却因连日风大,出海不得。逍遥便与李四闲谈起来。李四道:“小李子,可知东海神仙吗?”逍遥道:“不知。”李四道:“吾昨日出海,遇风浪,正不得脱。忽一仙女降临,只一阵仙风便送我回岸,你道神也不神?”逍遥道:“只恨没有李兄艳福。”李四道:“不信便罢。再不回去,怕是婶子又急了。”逍遥只道“无妨”,又聊了半响方回。
方进村,遇秀兰。便道:“逍遥哥哥,正四处寻不见你,何恁的晚才回?”逍遥道:“妹子何事?”秀兰道:“婶子病倒,不是小虎子看见,哪能得知?”逍遥闻罢大惊,舍了秀兰疾奔回家。进了婶子房,洪大夫已在了,便道:“气血两虚,积劳成疾,怕是留不住了。”逍遥急道:“婶子一向康健,如何今日病倒了?”洪大夫道:“李婶病已久矣,只瞒着你。不是有这功夫护着,恐早不得见矣。如今我亦是乏力了。”便留了个补血调气的方子,安排李婶服了。
逍遥正无奈,忽想起李四所说仙女。便教小虎子代看婶子,自己到市上寻李四说出海之事。李四听罢道:“海上风大,只不敢出。”逍遥言婶子病重之事,李四方应待借了大船才去。逍遥回店,正遇三苗人住客。那为首的汉子见逍遥面露难色,问曰:“小兄弟有何难事?”逍遥遂具言此事。那汉道:“此事须不难。吾有一‘忘魂花’,食此花粉可避岛上瘴气。”逍遥大喜,收花拜谢。那汉又道:“想那仙灵岛乃神仙境地,更兼有迷阵看护,凡人不得至也。”逍遥忙问若何。那汉曰:“吾有一锤,名曰‘破天’,乃是上古遗落的利器,可与你。岛上石像之阵,凡用此锤击之,必破矣。”逍遥连声称谢,便去了。
到了李四处,早备好了船只。逍遥向李四讨了碗水服下花粉,李四曰:“趁着浪小时,快走吧。”言毕摇橹出海。约么行了一二个时辰,遥见一岛。但见峰巍巍而立,木郁郁而生,后人有诗赞曰:
天晴岛不晴,岛霾天不霾。
何处寻福地,世外桃源来。
逍遥心中暗道:“不期此处有如此宝地,平日不曾得见。”便留了李四等在岸边,独自上岛来。
岛上多草木,如荒山野岭,长久无人行。逍遥挥剑砍伐,方得过。行不数里,一条石板路通向湖中。逍遥暗思:海中有岛,岛中有湖,真仙境也。及至湖边,四下更无他路,只片片蒲苇。远见那湖中散布石像数尊,想必就是那石像之阵。逍遥乃气运丹田,双足略点蒲苇,漂在那湖中。这石像遥望近时,却是甚远,更有虚像幻影。逍遥见那西北处一尊最近,近时却又没了。再行,只见一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像,有联曰:
苦海无涯
回头是岸
逍遥嗟叹不已,拜了三拜去了。
待破得迷阵时,天色早晚了。忽见一桃树林,落英缤纷,煞是好看。逍遥甚喜,不觉放快了步子,赶入林来。七拐八绕,不得出林。遥见不远波光闪动,水声跳跃,逍遥便思权且饮水歇息片刻。待走得近时,逍遥大惊。正是人间自有人情处,仙境岂乏仙灵时?欲知水中何物,下回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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